新約符類福音與約翰福音的差異不足以影響福音書

曾經學者認為符類福音容不下耶穌在耶路撒冷的傳道工作(除了在受難的記述以外),現今大部分都摒棄這個看法。因為某些學者嘗試提供相當具說服力的手法,。把符類福音和《約翰福音》的敘述合併,以致兩者互相補充,互為說明(E. Stauffer, Jesus and His Story, 1960年)。 這樣的手法是合理地運用,皆因兩者描繪了耶穌在不同時期和不同地點的活動。當然,從來沒有一卷福音書曾聲稱要提供一個全然順時間次序的敘述,各卷都有其主題和重點,若要仔細地重繪事件的先後次序是不可能的。 此外,不難發現福音書之間的事例,似乎在史實上有矛盾的地方,包括一些學者認為約翰是有意把符類福音所提供的資料加以矯正的事例。其中一些例子是: 有關這課題的詳情,請參 N. Geldenhuys, Commentary on the Gospel of Luke, 1950年,頁649-70。我們承認一些真正的困難是存在並有待解答,但也不用誇大這些困難的程度。無論如何,福音書的要義和重要主題並不受這些差異所影響。

新約約翰福音的作者在寫作期間是否認識符類福音

一般學者所接納的看法是:約翰認識符類福音,或至少認識《馬可福音》和《路加福音》,而他的寫作是為要矯正、補充或取替它們。直至大約1950年代,這看法受到激烈的批評,那些批評者包括加德納史密斯(P. Gardner-Smith, St. John and the Synoptic Gospels, 1938年);諾亞克(B. Noack, Zur Johanneischen Tradition, 1954年)及杜德(C. H. Dodd, Historical Tradition in the Fourth Gospel,…

新約約翰福音的思想背景可能受到不同的異教或主義所影響

《約翰福音》跟希耳米文學(Corpus Hermeticum)或希臘神秘宗教的作品在思想上有令人感興趣的相似點,顯示這第四卷福音書不單是猶太人所明白的,也是異教徒所能明白的,然而二者之間不太可能在思想上有密切的關係。(參 G. D. Kilpatrick 在 F. L. Cross 所編的Studies in the Fourth Gospel, 1957年)。至於其他具影響力的思想背景,詳情請參考杜德的作品(C. H. Dodd,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新約約翰福音具有猶太教的色彩和背景

曾經有一段時期,不少學者認為《約翰福音》充滿著希臘色彩的思想和宗教內容。現今,學者們卻重新發現這卷福音書具有猶太背景。 在符類福音和《約翰福音》(M. Black, An Aramaic Approach to the Gospels and Act, 1967年)的背後,很多證據都顯示有亞蘭文的傳統資料。《約》常以不用連接詞的排比和平行手法來表達思想,這些都是閃族(Semitic)著作的特色。種種跡象都顯示《約》的語言背景是亞蘭文(可能耶穌語錄的亞蘭文底本存在),卻不是指這卷福音書是用亞蘭文寫成的。 這意味《約》的思想可能是猶太化的,儘管當中的引句比較上不多,大部分的重要概念卻仍是取自舊約聖經的(例如:道、生命、光、牧人、聖靈、糧、葡萄樹、愛、見證),而全書是把耶穌描述為對舊約的應驗。 不論是積極或消極方面,耶穌和祂的使徒無疑受到當代舊約學者的影響(參 約5:39, 7:42),他們對舊約的見解也會影響了使徒約翰(apostle John;耶穌的十二使徒之一;一般被認為是「耶穌所愛的那門徒」〔約13:23,19:26, 20:2等等〕),所以《約翰福音》跟拉比的正統猶太教(rabbinic Judaism)有相似之處是容易接納的。 昆蘭(Qumran)的猶太教派的文稿,的確可以對明白《約》的背景有幫助,但是它們對於新約聖經之理解的重要性常常給誇大。每當學者們提到光明和黑暗的二元論(dualism),以及對彌賽亞的盼望的時候,通常都會引用昆蘭的文文稿;但這些概念都是根源於舊約,而我們是否必須假設《約》直接受到昆蘭的影響,是很值得懷疑的。(參 F.…

新約約翰福音採用的資料次序與長短受到學者的關注

按新約聖經的傳統次序,《約翰福音》是第四卷福音書。無論在體裁和內容方面,這卷福音書都跟符類福音截然不同,是另類的福音書。其獨有的資料正好補足符類福音的單調記載,令四卷福音書能夠全面地展現耶穌基督的生平和言訓。 《約翰福音》所採用的成文資料,以及作者的編輯手法,最全面的探究要算是神學家兼新約聖經學者布特曼(R. Bultmann)的分析。他相信《約》中現存資料的次序並不是作者原先的次序,而是經歷過大量的更改,這可能是因為鬆脫了的蒲草紙張被後人按錯誤的次序併合在一起之故。然而,沒有客觀的抄本證據可證明這一點,不過對古代的文學作品而言,這現象是曾經出現過的。 《約》第十八章裡的位置,曾在某些抄本中發現了調動,顯然是日後才有的,不見於原著。當他提安(Tatian,約170)把四本福音書合編為一份單一的描述時,曾在次序上作出某些調整,但這並不支持現代重組經文次序的一些做法。近代大多數的聖經學者都認為,現存《約翰福音》的次序大有意義。 此外,大部分學者認為《約》第二十一章是作者後期加上,或是由別人附加(後者可能性較少)。支持這見解的學者指出第二十一章跟前面那二十章的文筆不同,又覺得約20:31這經節讀上去就像是全卷書的結束。但按巴雷特(C. K. Barrett)及英格蘭國教會聖職人員兼神學家霍士金斯(E. C. Hoskyns)的看法,以上的論據本身都不是決定性的。

符類福音的來源鑒別學與編修鑒別學都是同樣重要

雖然福音書的「來源鑒別學」(source criticism)十分吸引人和富啟發性,可是福音書本身的研究,比這些假定資料之來源的研究重要得多。與其探究福音書的參照的資料,寧可了解福音書的作者如何使用這些素材。 近年來,學者越來越認識到福音書的編修鑒別學(redaction criticism),原來跟傳統的來源鑒別學一樣重要。來源鑒別學是追溯傳統如何成形,以及最終由福音書作者所採用的歷史。編修鑒別學則是集中研究個別的福音書作者的貢獻,看看他們如何處理及表達這些傳統的資料。 其實,每卷符類福音都是一個獨立的整體,並非把資料隨便剪貼而成的文集。每卷福音書都有本身對耶穌及祂事工的觀點、強調之處與表達方式,每卷書對我們認識新約聖經呈現在我們面前的、耶穌的全貌,都有它特別的貢獻。

符類福音之M資料與L資料的論說

似乎還有將另一份與「Q」相似的耶穌言論集的內容,收集在《馬太福音》裡頭,而這份資料是在猶大(Judaea)而不是在安提阿(Antioch)保存下來的,被稱之為'M'資料〔譯註:「馬太」的英文(Matthew),第一個字母是 'M'〕。 《路加福音》則收錄了一批相當獨特的資料(主要記在第九至十八章內)。有人認為這批可能源自該撒利亞(Caesarea)的資料,一般被稱為「L」資料。學者認為《路加福音》的初稿是根據「L」資料和其他地方所得到的資料,再把「Q」資料作進一步的闡述(如 路1:46-56的「尊主頌」〔Magnificat〕;參 Robert W. Funk and the “Jesus Seminar.”The acts of Jesus: the search for the authentic deeds…

符類福音之Q資料的論說

若《馬可福音》是《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主要的參考資料,不難發現馬可的記載差不多是關乎耶穌的作為,而馬可沒有記載的則是耶穌的言論。一般將使徒的「宣講」(kerygma)和使徒的「教導」(didache)加以區分(儘管兩者之間的分別被誇大了)。 就符類福音而言,依照沿自二十世紀初期的慣例,學者把馬太和路加共有而馬可所沒有的記載,稱為「Q」(德語 Quelle 的簡寫,意即「來源」〔source〕)。「Q」這部分的資料可能是兩卷福音書之中的一位作者,引述了另一位作者,或者是兩位作者都引用了同一份資料來源,約共有200-250節經文。 儘管有人認為,相信馬太參照路加的記載,比相信路加參照馬太的記載更為容易。「路加參照馬太的記載」這假設,至今雖仍受到廣泛的支持,卻很容易受攻擊的,因為這推論等於是說,路加將在馬太出現的「Q」經文原先排列得整齊的次序相對地弄亂了。可是,直至現今沒有任何合理的原因,去說明路加為甚麼要這樣做。 事實上,「Q」乃是馬太和路加參照同一個資料來源而寫下來的這個假設,所引起的問題,比其他任何一個假設會帶來的困難來得少。當我們嘗試重整這份假設存在的「共通資料」時,要知道絕不能保證建構出一份完整的文獻。 然而,這份資料跟舊約先知書的格局十分相似。先知書一般記載先知的蒙召,以及在一個記事的架構中,將先知的預言記錄下來,卻不提先知的死。「Q」的資料,似乎也是如此集成。耶穌受洗及在曠野受試探的記載,成為了「Q」的起步點;之後,把耶穌的教訓插在篇輻很短的記事架構裡頭。教訓的內容主要分成四組,可稱之為 (1) 耶穌與施洗約翰; (2) 耶穌與祂的門徒; (3) 耶穌與敵對祂的人; (4) 耶穌與未來。 由於重組「Q」資料的唯一途徑是依賴馬太和路加所共有,而馬可所沒有的,我們就很難知道馬可是否也有參照「Q」的資料;當然亦有可能「Q」是比馬可較早成形的。既然馬太和路加只有「Q」資料共用,為何所用的字句有時幾乎完全一樣;有時卻有所差異。或許,箇中的原因在於「Q」資料源自兩股不同的傳統。 不過,更可能是「Q」是從亞蘭文(Aramaic)翻譯成希臘文(Greek)的,而馬太和路加在引述「Q」之時,有時用同一個譯本,有時則用不同的譯本。關於這點,帕皮亞(Papias of Hierapolis)曾說,「馬太將〔耶穌的〕『聖言』(logia)用希伯來語(Hebrew)(亞蘭語)編纂成書,而每個人就盡所能的去翻譯這些話」(根據 Eus., EH 3.39的記載)。他用Logia 這名稱來指上述我們嘗試辨認的、「Q」背後的匯篇,是特別適當的。

符類福音之馬可福音為先的論說

其中一個研究得出來的論說就是,《馬可福音》乃是符類福音中最先寫成的書卷,並為其他兩卷符類福音的主要參考來源。一般認為,這個結論,是由拉克曼(C. Lachmann)於1835年奠下穩定基礎的。 在馬太和馬可的記載中,有些時候先後次序相同的地方,卻在路加的記載有不同的先後次序。更常出現的情況是,馬可和路加的記載在先後次序上相同,卻與馬太的先後次序不同。可是,馬太和路加的記載的先後次序,卻從來沒有與馬可的不同。 這些現象顯示,《馬可福音》乃其他兩卷書主要參考的資料(也可能有其他解釋)。除了這外證以外,更重要的是,拉氏曾經仔細研究和比較三卷福音書如何記錄當中共有的資料。假如說其他一卷或兩卷的符類福音是曾經參考《馬可福音》的話,這見解獲得絕大多數共有的段落來引證。只有少數學者認為《路加福音》才是其他兩卷的參考資料。不過,主要受奧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的影響,《馬可福音》是馬太的摘要這個見解,則流傳了一段長時間。 不過,馬可不可能是馬太的摘要,因為它們的共有記載中,馬可的記載卻往往比馬太詳盡;反而馬太在很多情況下縮短了馬可的記載。在馬太和路加的記載中先後次序相同的地方,同一事件在馬可所記的次序,永遠是和其他兩卷福音書一致的。 至於在用語上,雖然馬太和路加偶爾會相同,卻有別於馬可;可是這些例子主要顯示馬太和路加對馬可的文法或風格加以修飾。這些少數例子不足以推翻「馬可為先」的論據。 在符類福音中,與馬可共有的記載是比較重要的,因為《馬可福音》的架構與使徒所傳的道關係密切。這種關係的存在,主要不是因為傳統認為馬可有使徒彼得(apostle Peter)的權威作後盾(這傳統看法有《馬可福音》的某些敘述〔內證〕支持),而是因為馬可乃是以初期信息的大綱作為主線,去將他不同單元的資料串連起來的(正如杜德〔C. H. Dodd〕用實例說明了的)。在新約書信的某些段落中,也可以辨認出類似的大綱。

研究符類福音所發現的現象與問題

新約聖經的首三卷福音書,在資料來源和主題上都非常相近,通常被稱為「符類福音」(Synoptic Gospels);這個名稱似乎是由格利斯巴赫(J. J. Griesbach)於1774年首先提出來的。 若把造三卷福音書比較研讀時,有相當多的資料是三卷或是其中的兩卷福音書都有記載的。試把這情況列舉如下: 《馬太福音》:在1,068節經文中,有約500節經文,基本上是與《馬可福音》的606節經文相同。當中約有300節經文,是在其他福音書找不到的。 《馬可福音》:在661節經文中,有506節(可16:9-20不計算在內)基本上是以摘要的形式在《馬太福音》再次出現的。那661節經文中,約有350節在《路加福音》重新出現;只有約420節經文是沒有出現在《馬太福音》或《路加福音》的。 《路加福音》:在1,149節經文中,有約350節經文是與《馬可福音》相似的。當中約有560節經文是其他福音書沒有的。 《馬太福音》(Gospel of Matthew)和《路加福音》(Gospel of Luke):分別有多達250節經文是相似,但卻是在《馬可福音》(Gospel of Mark)找不到的(如 「主禱文」〔Lord’s prayer〕)。在這250節經文中,有時《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在字眼上差不多是一樣的,而有時這兩卷福音書所用的字眼,則有很大的分別。 這三卷福音書既在相同的事件上有非常近似的記載,但同時又有不少獨有的記載和資料,這種異同現象被學者稱為「符類福音的問題」。有關這問題的研究,已經過了一個半世紀,學者的意見卻仍未見一致。這可能是由於現存的資料不足以解決有關的問題,又或者是因為研究的範圍過分受限制。不過,某些研究的結果,是應該比其他結果贏得更一致的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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